五年前季渢有多大，二十歲？十九歲？
應該還在上大學吧？
大學裡的季渢，穿著白襯衫笑起來能把專輯售罄的季渢，被人走在路上叫學長的季渢。
收下一塊並不合適自己的表的季渢，收下一塊審美奇差的表的季渢，傻傻地將這塊當醜陋的表戴了五年的季渢。
也會惦念一個人這麼久嗎？
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是誰？
「誰啊？」
陸嶼洲語氣不善。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把心裡話問出了口，不過那又如何，季渢說過他說特殊的，他為了他拒絕許凌則拒絕了初禾，不過是一個以前沒有聽過姓名的人。
他要把這家表的全球代言都拿下來送給季渢。
「嗯？」
不過季渢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似的，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中突然帶上了幾分警惕：「這個……我不方便說。」
「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也沒有到可以聊情感往事的地步吧，陸老師？」
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陌生人、朋友、床伴、摯友，還是……
陸嶼洲一腳剎車停在紅燈路口，便見季渢將襯衫衣袖往下一拉，珍惜地蓋住了那塊手錶，隨後，撕開眼罩往眼睛上一戴：「我先補會覺兒陸老師，兩個小時後跟你換班。」
*
節目組這次安排的聚會地點很遠，幾乎開到了山里，工作人員安排他們在旁邊的鎮子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才進的山。
金秋十月，正是山林軒茂的時候，季渢打開車門一抬頭，便看到漫山遍野的橘子樹。
大面積的亮橙色在湛藍的天空下仿佛色彩濃郁的油畫，看著就讓人心情變好。
「季老師！」
何皎皎和宋晚到得早，一見他們就揮手打招呼：「快快快，快上來！」
大家的手機一開始就會被沒收，不過何皎皎機智地帶了個拍立得，正站在橘子樹下擺拍，一見季渢便拉著他過來：「快快季老師！我要跟偶像合張影！」
「好啊。」
季渢靠在她身邊一起比了剪刀手，金黃的碩果下笑容燦爛。
兩人都是偶像出身，容貌自然也很能打，何皎皎拿在手上將照片甩干，驚嘆道：「季老師你不愧是我男神，太好看了太好看了怎麼會有人隨手一拍就這麼上相呢，我要把這張照片放在我房間的照片牆裡！」
照片上的色彩漸漸清晰，陸嶼洲垂眸看了一眼：「我們好像也沒拍過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