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是母親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同我還有夫君說。」看來,等夫君今晚上回來了,得要讓他為母親看一下才行,要不然她總歸不太放心。
前面崔母買好藥離開的場景,正盡數落在對麵茶肆二樓的謝鈞眼中。
給她準備的藥並不會傷身,只是會讓她確切的感受到。
她嫁的男人非良人,更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冰床裂開的時候,是由諸多細小的裂縫組合而成。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大人,接下來可要散布那崔大夫不行的消息。」白簡將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說出,「崔大夫是個愛面子又自視清高的人,肯定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妻子不能生是他的問題。到時候大人再提出借崔夫人生子一事,他肯定會感恩戴德的磕頭道謝。」
「不急。」謝鈞的目光眺望著遠處,「當年的宋掌柜,可有下落了。」
「已經找到了,不過宋掌柜的身體不好,恐不能舟車勞頓,得要大人親自過去一趟。」
謝鈞點頭,轉身往樓下走去。
傍晚,抱著一盆百合花的崔玉生剛回來,崔母就把做好的綠豆糕端上來,因著心虛有鬼,險些連端著的糕點都沒拿穩。
「這個綠豆糕是我親自為你們做的,清熱去火消暑,你們嘗下合不合胃口。」
洗好手的玉荷拈起一塊放到嘴裡:「母親做的綠豆糕可是一絕,我都想了好久。」
「喜歡吃就多吃幾塊。」崔母捻起一塊遞到沒有動靜的兒子面前,「你也吃一塊,我這一次放的糖沒有前幾次多,不會很甜。」
崔玉生不怎麼愛吃甜食,吃了一塊就不吃了。
崔母見玉娘只吃了兩塊就不吃了,又遞了塊給她,「玉娘得要多吃點才行,你啊,就是太瘦了,我這個當婆婆的都擔心哪日風大一點,將你給吹跑了該怎麼辦。」
以至於一大碟綠豆糕,有半碟落入玉荷的肚子。
夜裡,確定他們屋裡的燈都熄滅後,崔母便決定去隔壁住一晚上,以免打擾到他們。
夜裡入睡後的玉荷忽然覺得身體很熱,嘴巴幹得想要喝水。
她以為自己是口渴了,遂起身下床去喝水,可是這水她越喝越渴,到了最後更有一團火苗從小腹升起,隨後遊走於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哪怕她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手上握著的茶杯無力的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吃的東西,都和往常一樣,唯一多出的,就是婆婆端來的那碟糕點。
在身體和理智逐漸要被滾燙的熱意給吞噬掉後,玉荷想要出去用冷水冷靜一下。
原本熟睡的丈夫聽見聲音後醒了過來,起身迷迷糊糊的問:「玉娘,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崔玉生借著從窗外湧進來的疏疏月色,見妻子正背對著他撿東西,「這裡我來收拾就好,要不然割傷了你的手該怎麼辦。」
因藥效發作,難受得只能蜷縮成一團的玉荷感覺到令她舒服的涼意傳來,讓她不受控制地發出舒服的貓嚀聲。
察覺自己發出了什麼可恥的聲音的玉荷臉色驟變,咬破舌尖傳來刺疼才換來一絲清明,她想要水,想要把自己浸泡進冰冷的水裡以求片刻的清明。
可是當夫君的手碰到她時,她強撐起來的理智徹底崩潰。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只知道依靠本能的靠近這一抹涼意,好緩解身上的燥意,「夫君,我好熱。」
「水,帶我去找水好不好。」
懷裡撞入一個滾燙炙熱的崔玉生低下頭,看見的是眼含春水,面若芙蓉的玉娘正活色生香的對自己撒嬌。
美人眼梢泛粉,如貼紅梅,攜裹胭脂漣漪生魂,恨不得將她身子都給狠狠揉碎,擰出水來。
她的小手冰冷又柔軟的不斷往他的衣服里鑽,就像一條柔若無骨的菟絲花,散發著迷人的芳香,吸引自己想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夫君,我好難受,你………」快要被那股子熱意給折磨得要發瘋的玉荷,想要讓他把自己浸泡進冰水裡,可她出聲時,吐出的只有令人浮想聯翩的呻吟。
就連室內的水分也在逐漸蒸發,只剩下令人口乾舌燥的燥熱。
在她的手逐漸往下時,崔玉生像是憑空澆了一桶冷水,鐵青著臉將人給推開,咬牙切齒的穿好衣服就往外走,「玉娘,我原以為你是不同,沒有想到你和那種整天想著那檔事的女人一樣下賤,yindang!」
「在你沒有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之前,我是不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