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急切而插話的女人在說完就飛快地看了眼雲來,發現他並未生氣後,默默捧起檸檬茶企圖把自己偽裝成空氣。
「是的大人,只要不是因為其他原因,這些人的生死,大人不必負責。」雲來長出一口氣,「錢也好,物資也好,總歸死了都不是自己的。何不讓她們在死前享受享受。」,至於這些錢的來路,面對面坐著的兩人誰都沒細說。
其次雲來提出,如果再遇到熱核風暴,希望雲深能提前給他們賣足夠多的原生水,不要卡他們的份額。
來自系統出品的原生水,雲深從沒有卡過任何人的使用,考慮到第一次合作對方不放心,雲深還是給了明確的答覆。
別說是一點水龍頭裡的原生水,他只要有錢,綠豆湯她都能成桶地給他賣。
有了這份保障,雲來緊繃的肌肉卸了力,他是真的對這些大人怕了,多少領地都在熱核風暴前大幅度提價,循環水貴到讓人想殺人。
最後一點不能說是要求,而像叮囑。
「除了我帶來的人,大人不要讓任何祥雲鎮的人進入。」雲來伸手露出手背,一個潦草的雲朵疤痕破壞了整隻手的美感,「受大人的啟發,所有祥雲鎮的常駐人都在明顯的部位帶有標誌。」
「如果大人發現有這種標誌的人,還麻煩大人把人扣下。」
說這話時雲來眼裡帶著雲深第一次見他時的狠厲,「要是大人覺得為難,也可以放人離去,只用告訴我方向即可。但可能會對周圍的人造成傷害。」
雲深表示理解,祥雲鎮的人一旦私自離開,殺傷力和越獄犯差不多。她祥雲鎮的定位是前哨站,一方面宣傳樂園,另一方面是過濾掉一些人。
亡命之徒確實要小心,雲深心中開始計劃在樂園外圍組織巡邏隊的事情。
在雲深和雲來對細節進行討論和補充的時候,外出掙錢的梁頌回來了。
牧尋隱小隊迎來短暫的齊整,在聽說有人來就要了和雲深同姓之後,梁頌臉色很難看。
她們小隊現在手裡的錢不多了,但云深除了之前僱傭她們去和瑞升談判外,只有特別忙的幾天要她們上工。
「我們到底算不算大人的人?」梁頌一臉痛苦地問。
這個問題別人都能有明確的答案,唯獨她們隊,九個人愣是沒人出聲。
要說她們和雲深關係不好吧,很多時候又能看出雲深對她們的信任,比如祁陽鬧事的時候。
但你要說真的是雲深的人吧,她們現在連固定的工作服都沒有,只有當臨時工的時候才能穿。
如果說之前她們還不在意,但今天那個雲來的到來,讓小隊格外緊張。
一旦對比,全是差距!
圍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結論了。期間牧尋隱一直保持沉默,梁頌也只能用領主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來安慰自己。
「謝謝大人,那我今天帶她們在園裡玩一天,大人不用費心了。」雲來跟在雲深旁邊後一步的位置,像個活潑的小鳥。
雲深招來李凌,「外面有他們帶來的桶,你安排人給他裝水,額外用工具房裡的桶裝四桶給他。」
李凌下意識地問:「桶還是100?」
雲深:「不用。直接給。」
跟在旁邊的雲來對李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氣得李凌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找人去給他裝水。
不過是桶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前有祁陽做對比,就顯得雲深對雲來格外不同。
「讓她帶你們去玩。」考慮到雲來帶來的老人,雲深又招來一個女員工,專門負責帶著她們玩。「對了,先去醫療間,把身上的傷看一下。」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特殊對待,一旁的梁頌都忍不住露出嫉妒的表情。
直到那惱人的傢伙走了,牧尋隱几個大步站在雲深面前。
「有事?」雲深看著擋在面前的男人,心裡把出門的計劃往後推。
牧尋隱肅著臉,「嗯,進去談。」,雲深看著他右邊臉上的鱗片,怎麼覺得沒有初見時那麼綠了,是因為冰泉緩解了麼?
再次回到休息室,這次只有兩個人,雲深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牧尋隱:「我們隊不會跟著你姓,但可以做你的人。」
雲深:00?!
大兄弟,你在說什麼?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這個措辭,你不覺得不太對勁麼?
雲深費力地理解了下他的意思,「所以,你們缺錢了,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