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它們全都放在一個展示櫃裡,圍著他洗片的工作區。
「你讓它們陪著你?」
她其實想問:你是在讓跟我有關的物品陪你嗎?你是想讓我陪著你嗎?
「嗯。」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無比果斷地給予答覆,就好像知道她的言外之意。
司清焰拉長了呼吸,隨著往前走的步伐一起靠近那片區域,雖然這屋內光線暗淡,但依舊能看得出工作區域沒有用得很頻繁。
可他上次明明說過還有在攝影的。
「我能看看你最近拍的片嗎?」
「好。」
他走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拿出了一些相片來到她面前。
拍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煙花。
司清焰一時半會沒能記起一些往事,只呆呆地問道:「你拍這麼多?是還沒拍到滿意的?」
「……是,清焰。」
司清焰想到也許是煙花易逝,不好抓拍到令他滿意的形狀吧。
也許不滿意的還有別的,所以才會如此躊躇不前。
「你剛才就站在這裡想事情嗎?」
有無聲的嘆息划過她的唇邊,時淵洺緩緩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到黑暗深處。
領著她到某處站定,他穩穩扶著她的雙肩,請她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
原來這裡還有一張真皮沙發,司清焰坐下後感覺身體舒適地往下陷,可同時意識到坐在這裡什麼也看不見。
由於視線下移,遠處的安全燈不甚分明,深邃的全黑視野讓她倒吸了一口氣,頓時緊張地握住了時淵洺的手,並立刻重新站起來。
「想離開這裡嗎?」時淵洺沒想讓她感到害怕,不過女孩搖了搖頭,堅持要留下來。
「我剛做了個奇怪的夢。」她憶起夢裡的一片白,與此刻眼前的一片黑相撞,下意識地閉眼適應了一會兒才睜開,「夢裡的主人也讓我離開他的房屋。」
時淵洺的身子微微一頓,沉默著等她往下說。
「我在夢裡沒感覺到害怕,可是醒來後…醒來後我想見你。你問我是不是做了噩夢,我立刻覺得那就是個噩夢,我其實想跟你說,『是的,
我做噩夢了,你能不能抱抱我『,可是我怕……」
司清焰的話不需要說完整了,因為時淵洺已經一把將她抱緊。
她不想再流淚,不想顯得楚楚可憐,可他一直在她耳邊說「對不起,讓你做噩夢了」「我應該留下來的」……聲音滿是愧疚,還抑制著嘆息,給她拍後背。
眼淚也可以被這麼拍出來的嗎?司清焰咬唇努力克制住泛酸的喉頭。
可還是難以壓住翻湧的情緒,她清楚地知道這一夜她為何如此。
從始至終她都感到心慌,害怕這段新的關係無法維持下去。
她害怕搞砸,害怕自己說錯話,更害怕自己對他有更多的要求。
時淵洺察覺懷裡的女孩濕漉漉的,手掌伸到她耳旁,眼淚在指尖蔓延。
他很挫敗、無力,心想很多事情都被自己搞砸;從林琛死後、從提出分手開始,到如今令女孩淚如雨下,所有的一切無不驗證他的一敗塗地。
冷靜如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懷裡的女孩越哄越哭,他實在沒辦法,只好使用這段新關係的特權,以命令請求:
「清焰,讓你吃飽不是讓你又有力氣哭的,如果再哭下去,我不敢保證會怎麼罰你。」
室外悶了一夜的雷終於發揮作用,外面突然下起狂風驟雨,肆無忌憚地敲打門窗。
可惜隔音太好,完全沒能幫女孩掩蓋她的號啕大哭。
淅淅瀝瀝地砸在時淵洺的脖頸、胸膛和心上。
他沒法再冷靜,也早就想捧起她的下頜,在黑暗中準備無誤地尋到她的唇。
終於、吻了下去!
第34章 親吻唇膚被拉扯了一下,與他的唇瓣不……
親吻,是愛情的一劑毒藥。
裹著甜蜜外衣發揮藥性,讓人陷入情難自已的蠱惑,讓人沉醉其中忘卻現實。
也讓她的眼淚瞬間停止流淌,誤以為心臟因中毒而停止跳動。
錯愕過後發出疑惑的鼻音,尤其是在這麼暗的環境裡,她無法確保這吻不是錯覺。
可隨後完全篤定,乾燥冰涼的雙唇實實在在地貼著她濕潤灼熱的嘴角。
與他們的初吻一樣,他極輕極柔地蹭了一下,而後抬離嘴唇,燃著欲眸盯著她。
此刻也是如此吧?行動克制,內里在瘋狂叫囂。
司清焰感到唇膚被拉扯了一下,與他的唇瓣不舍地分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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