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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求所圖,都是她的血,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情意,都是假的,都是騙她的。

現在,還想用溫言軟語繼續騙她。

「騙子!都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我不想見到你,你走!你走啊!」

掙扎間,芙蕖的鬢髮亂了,髮絲沾了淚水,濕噠噠黏在頰側,好不狼狽。

遲淵顧不上自己的傷,極力想去安撫她,拼命地把她擁在懷裡,「對不起,對不起芙蕖……對不起……」

興許是廊下的宮燈太過刺眼,他的眼眶酸澀得很,淚水順著布滿胡茬的下頜滾落。

芙蕖起先還在掙扎,奈何男人的臂膀宛若銅牆鐵壁,無論如何也掙不開,她的哭聲慢慢小了,「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是,我是騙子,我是混蛋。」不知何時,遲淵的聲音已經哽咽,「你要打要罵,我都認……」

天知道,這些時日他是怎麼過來的,比起失去她,他寧願有朝一日,死在芙蕖手裡,好為他犯的錯贖罪,如此,他也不會再痛苦了。

偏偏天意弄人,那時他們不知芙蕖就是小公主,是北辰的小公主,他怕葉憬容不下芙蕖,才想來一出金蟬脫殼,讓芙蕖假死離開桑山,去神醫谷解毒,卻不料讓姜元義搶了先。

他承認,一開始就是他的錯,是他要利用芙蕖,可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想方設法彌補,想著來日方長,等芙蕖養好傷了,他再同她解釋。

沒想到,芙蕖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芙蕖,你要相信,我從未想要你的命……」

沒想要她的命?

是,是不要她的命,她在他們眼裡,賤命一條,無所謂的,他們要的只是她的血。

芙蕖覺得可笑。

原來,遲淵是這樣的虛偽的人。

為什麼她就跟豬油蒙了心一樣,從沒看透他。

「是你告訴我,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包括你。」

芙蕖從哭泣,慢慢轉變成冷淡,一字一頓說完,靜默地盯著他,看他眼中閃過錯愕,看他臉上滑落了淚珠。

芙蕖無動於衷。

冷淡到近乎的冷漠的樣子,是葉憬和遲淵親自教會她的。

現在這些,都還給他們。

那眼神讓遲淵感到不安,「芙蕖……」

空氣里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宮門被人一腳踢開,暗金色蟒袍一晃而過,姜元義已經領著禁軍闖了進來。

芙蕖扭頭就對上姜元義陰沉的眼眸,怕他誤會自己與刺客勾結,便要推開遲淵的懷抱。

姜元義也第一時間發現她,見她完好,暗自鬆了口氣,只是,芙蕖顯然是哭過了,兩隻眼睛又紅又腫,再看遲淵死死抱著芙蕖不肯鬆手,瞬間就清楚發生了什麼。

「逆賊,受死!」

甚至忘了命令禁軍上前,姜元義提劍飛身上前,直刺遲淵的命門。

遲淵怕傷了芙蕖,單手摟住芙蕖的腰肢將人藏在一側,單手與姜元義搏鬥,姜元義騎射箭術了得,但論近身搏鬥,卻輸遲淵一頭,只是如今遲淵受了傷,加上身旁還有芙蕖,一時間竟也難分勝負。

看著纏鬥的二人出手狠辣,招招直逼要害,芙蕖一顆心懸了起來,傷了遲淵便罷,就怕傷了姜元義。

忙勸他們別再打了,可兩人皆殺紅了眼,誰都不肯服軟,最後還是遲淵劈手奪下姜元義的寶劍,反刺向對方肩頭。

姜元義肩頭處本就有傷,這一刺他躲閃不及,只能硬抗,只聽沉悶的「噗呲」一聲,劍鋒沒入兩寸,瞬間綻處血花。

「太子哥哥!」

芙蕖驚叫,沖了上去。

「芙蕖……」

遲淵下意識要把她護在身後,豈料芙蕖竟打落他的手,他被推得身子一歪,散落的發梢順勢打在他臉上,模糊了視線,只感覺一道身影越過他,直直朝姜元義跑了過去。

姜元義傷得不輕,他卻面不改色,一手握住劍身,猛地將劍拔出,鮮血霎時噴濺來開,他也因為力竭單膝跪地,勉強支撐。

但只要看到芙蕖毫不猶豫回到自己身邊,姜元義便知道,自己賭贏了。

這一劍挨得不冤。

芙蕖果真心疼哭了,「太子哥哥,對不起,我又害你受傷了,對不起……」

她跪坐在姜元義身旁,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只能用手帕按住他的傷口,不讓血流出來。

見她為自己哭了,姜元義便覺胸腔里湧入了一股暖流。

「沒事,不疼的。」姜元義捂著肩頭處血流不止的傷口,淡淡撩起眼皮,無聲翹起嘴角,看向遲淵時,是勝利者的挑釁姿態。

瞧瞧,在他與遲淵之間,芙蕖永遠都會向著他。

「流了好多血,怎麼可能不疼……」

芙蕖不知兩個男人已在暗中交鋒,滿心滿眼都在擔憂姜元義的傷勢,抽噎著道,「太子哥哥,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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