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穿過他的胳膊,顫巍巍的扶著姜元義重新站起來,禁軍想上前保護,也被姜元義阻攔,他只需要芙蕖的關心,旁人來,都是添亂。
「沒事的……」
他故作虛弱地說,剛邁出腳步,高大的身形便晃了晃,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太子哥哥!」
芙蕖哭得更厲害了,「騙人,你也騙人,還說沒事……」她主動把姜元義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吸了吸鼻子,「太子哥哥別怕,芙蕖送你回去。」
儘管她很弱小,力量微乎其微。
姜元義與她對視,眼中溫情像是要把芙蕖吃進去。
這一幕生生刺痛了遲淵的眼,芙蕖關切的神色,原先是屬於他的。
這才過去多久,芙蕖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一股無名火升起,遲淵攥緊了拳,臉色鐵青,「芙蕖,回來!」
明明他也受了傷,姜芙蕖她是看不見嗎?
然而他的呼喚並沒能換來什麼,芙蕖甚至不肯回頭多看他一眼,腳下片刻停頓都沒有。
「芙蕖!」
遲淵急了,匆忙追了兩步,護在姜元義身邊的禁軍紛紛拔劍,看架勢,是要拿下他的意思。
遲淵不屑冷哼。
約莫是升騰起的火氣無處發泄,遲淵動手十分利索,三兩下打翻一片,可雙拳終究難敵四手,越來越多的禁軍涌了過來,將他團團圍困。
遲淵再如何驍勇,在絕對人數面前,他憑負傷狀態,難以突破重圍。
身後陣陣拳腳破風聲,隱約還有遲淵的悶哼聲,芙蕖充耳不聞,走得決絕。
不能動搖,不能聖母心泛濫,遲淵要死要活,和她芙蕖沒有關係了。
是他先說,她死不足惜的,既如此,管遲淵是死是活呢。
芙蕖按下心底的波動,強作出不在乎的態度。
姜元義歪在她纖細單薄的肩頭上,垂目看她小臉緊繃的樣子,便知她心中掙扎,並非像她嘴上說的,毫不在意。
沒關係,他有的是耐心。
姜元義安慰自己,抬起另一隻沒受傷的胳膊,捋了捋芙蕖散落的額發。
遲淵火冒三丈,後槽牙咬得咯吱響,越發殺紅了眼,間或爆發出幾聲怒喝。
「姜芙蕖!回來!」
還是不理他。
好好好,一回到姜元義身邊,就翅膀硬了,有恃無恐。
她眼裡只有姜元義,只有那個野男人,那個,與她根本毫無血緣還兄妹相稱,別有所圖的野男人。
她真的……已經不在乎他了。
憤怒,嫉恨,迅速席捲了所有感官,遲淵身體控制不住的抖,一雙桃花眼紅得幾
乎滴血,看著他們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怒火漸漸變成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直到數名禁軍圍住遲淵,高高舉起刀,就要砍在他脊背上,這一次,遲淵沒有反擊,甚至沒有抵抗,沒有躲閃。
他不信,不信芙蕖那樣柔軟心腸,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在她面前,而無動於衷。
姜元義可以賭,他為什麼不可以?
遲淵勾唇慘然一笑,臉色蒼白至極,丟下手裡的兵器,緩緩閉眼。
第34章 病重「殿下他時日無多了」
「你瘋了?」
就在數刀斬落之際,夜空中驟然響起一道憤怒的男聲,隨即有黑影從天而降,擋在遲淵身後。
只見長劍飛舞迅速震退禁軍,宋鈺二話不說,抓起遲淵騰空而起,三兩下消失不見了。
皇城之內高手如雲,論單打獨鬥,宋鈺或許不是對手,但論保命輕功,他尤在遲淵之上,禁軍即便想追也很難追上。
一刻鐘後,宋鈺帶著遲淵到了密林深處,徹底擺脫禁軍追捕,遲淵卸下所有防備,徑直摔在地上。
「喂!」宋鈺氣急敗壞,「你別死啊,我辛辛苦苦冒險救你出來,可不是讓你死的!」
宋鈺嘴上雖不留情,卻已經開始替他檢查傷勢了,原以為是寫尋常的傷,豈料撕開衣裳後,目之所及,全是猙獰的傷口,交錯密布。
宋鈺臉色頓時凝重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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