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和也收回手:「我是告訴你們這種東西沒有可靠性。」
單靠心率和呼吸來分析撒謊沒有什麼可信度,飛鳥和也還在組織里的時候一天就要測好幾次。
「那也不一定。」鋼琴家微笑,「中也加入旗會的第一天,他打賭說自己不喜歡男人就被電了。」
「噗。」
飛鳥和也大驚,不可置信地看向中原中也。那個時候自己都還不知道認錯人的事情,中也大概也不記得他的存在。
也就是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
中原中也忍無可忍,打斷飛鳥和也的話。
「本來就有個從小喜歡的人而已,和性別沒有關係。」
飛鳥和也回憶,神色複雜:「原來如此……那個時候你總讓我和白瀨一起玩,原來是這個原因嗎。」
中原中也:「……」
逼太急了可能會嚇跑,不說的話又完全不知道。
中原中也面無表情,評估了半分鐘利弊後,決定暫時不糾正飛鳥和也的話:「啊,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空蕩蕩的休息室里,頂著中原中也若隱若現的殺氣,沒有人敢說話。
傻瓜鳥偷偷往飛鳥和也的酒杯里又倒了杯酒。
「別說了。」傻瓜鳥哽咽,學著公關官演戲的樣子戲劇性地抹淚,「首領,我都要為你的犧牲感動哭了。」
「……傻瓜鳥。」
「是。」
「再不閉嘴也算你叛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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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知道這次回來又要很久見不到的緣故,飛鳥和也在晚上的聚會上喝了格外多的酒。他受過專業的訓練,就算喝醉了也不會多說什麼情報,中原中也沒能從他嘴裡撬出這幾年在默爾索的生活,最後也只能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間。
作為首領,中原中也的房間擺設很簡單。沉悶的黑色調里,只有書架上幾張飛鳥和也的照片算點顏色,中原中也把它們放在最常翻看的幾本書邊,有事沒事就瞄幾眼打發時間。
青年在浴室里泡澡時,中原中也就在外面處理公務。
什麼發現了高瀨會的殘黨啦,什麼武器庫的數目對不上啦,中原中也在文件的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時,時針已經轉了一圈。
他嘆了口氣,沒辦法地打開浴室門,果不其然地看到飛鳥和也在浴缸里發呆。
聽到動靜,神志不清的某人慢半拍地轉過頭。飛鳥和也的眼睛被霧氣氤氳得濕漉漉的,金髮浮在水面上,露出半個肩膀。
「有兩隻鴨子。」
中原中也看了眼水面上夢野久作送的泡澡搭檔。
「……然後呢。」
「我想通了。」飛鳥和也板著臉,憑藉模糊的記憶義憤填膺,「我說為什麼明明小的時候都是一起睡覺的,認識白瀨後你就說要去打地鋪。」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