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捅了你一刀你也沒報仇。」
「……」
「聽說魏爾倫要他後還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
分開睡是因為白瀨說和也總是護雞仔一樣護著他,魏爾倫那時也只是為了得到魏爾倫的行動軌跡——中原中也沒有和醉鬼講道理的打算,正頭疼地思考怎麼把對方從浴室里弄出來的問題,耳邊卻傳來飛鳥和也的一聲冷哼。
「呵。」飛鳥和也說,「虧我還良心發現想著找魏爾倫前先來看你一眼,早知道就按魏爾倫說的直接去法國那了。」
中原中也頓住,抓住關鍵詞:「魏爾倫讓你去法國?」
「可以躲避獄警的追蹤嘛,過個十年八年他們就忘了。」飛鳥和也的半張臉埋進水裡,半夢半醒地吐著泡泡,「他還說我不在的時候中也你才有心情成長,來日本找你的話絕對會後悔。」
中原中也冷笑,按捺著情緒:「啊,是嗎。前有魏爾倫,後有降谷零,你還真聽他們話啊。」
飛鳥和也聽出他的敵意,擰起眉頭:「波室透抓你了?」
中原中也還在氣頭上:「說的你好像會幫我一下。」
飛鳥和也真誠:「不是那個意思,波室透也抓我。」
「……」
沒救了,和醉鬼糾結什麼波室透。
中原中也垂眼,單手把飛鳥和也從浴缸里撈出來。
這給中原中也一種他們不在黑手黨,而是在以前擂缽街的錯覺。
飛鳥和也:「我的鴨子呢。」
中原中也:「不是你的。」
飛鳥和也:「你的就是我的。」
中原中也:「你下次不准喝酒。」
飛鳥和也低頭,看了眼自己得包成蠶蛹的造型。
中原中也:「你打算怎麼去法國。」
「不告訴你。」
「打劫別人的飛機嗎。」
「這招已經用過了。」
中原中也看著他一蹦一跳地去換衣服,隱約察覺到了其他人喜歡逗他的樂趣在哪。
中原中也安靜片刻,突兀地提道:「我喜歡的人不是白瀨。得知他害死你後,我曾經也想殺了他。」
飛鳥和也迷茫地轉過身,聽見中原中也繼續。
「不過白瀨說真正害死你的人是我,所以那時候我又覺得被捅一刀也挺好的。」
臥室里的月光安靜地流淌,飛鳥和也擰眉,問中原中也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中原中也沒回答這個問題。
覆在腰間的力道不斷收緊,飛鳥和也看著中原中也走過來,他因缺氧而張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