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牙感受著體內失而復還的妖力,如今, 他已經能夠輕而易舉分辨清楚身體中兩種力量的區別, 身處尸魂界靈子最充足的靜靈庭里,他能感覺到,身為靈體, 那種身體仿佛抱在溫度適宜的溫水中一樣的感覺。
斗牙忍不住說道:「說真的,安倍晴明差不過算你家孩子了吧。」
「嗯?」修羅丸淡然道:「他不是我和前的親兒子嗎?上次晴明那般叫你,你不也認了。」
「我那是認了嗎,」斗牙氣惱道:「我那時太過震驚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斗牙君,」卯之花烈微笑地走近了些, 十一番隊隊長上下打量著銀髮及腰的青年, 她一眼就注意到了斗牙與修羅丸長相相似, 她久居靜靈廷身居高位,當然聽說過四楓院家的傳說。
卯之花烈猜測, 斗牙生前應該也是位大妖怪。
斗牙打量這位羽織背後印著十一的溫柔女性, 斗牙視線不偏不倚看向卯之花烈, 眼前的女性將頭髮梳在身前辮作麻花辮,卯之花烈臉上掛著笑,斗牙卻從她眼裡看不出笑意,反而,滿滿都是戰意。
「散了散了。」玖城朝著格鬥場外圍觀的人群擺擺手,說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二番隊的隊長發了話,圍觀的隊員們三三兩兩的溜了號,格鬥場安靜下來,「請。」卯之花烈說道:「斗牙君精擅刀術,讓我體驗一下。」
朽木銀鈴瞧著小半年沒有見面的青年,回憶著四楓院家幼子毛絨的手感,他垂在腰間的手動了動。玖城對上朽木家家主期待的視線,玖城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手下稍稍用力帶了個方向,修羅丸跟著兩個隊長走到角落上,兩個隊長席地坐了下來,玖城拍了拍大腿。
「嗯?」修羅丸一歪頭,說道:「父親,你昨日才教訓我不要一隻狗躺在地上曬太陽,要勤於悟刀,您忘了嗎?」
「是啊,我是這麼說過,」玖城話鋒一轉:「可是你不是頭埋在你母親臂彎里,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嗎?」修羅丸啞然,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瞥見朽木銀鈴忍笑的表情,鼻子裡噴出一絲氣,靈子化的身體靈力迴轉,變作了圈手可抱的小奶狗的模樣。
朽木家的家主看著小奶狗很是淡定地原地抖了抖毛,然後繞過他父親穿著草履鞋和狗差不多大的腳,慢吞吞地走到他的身邊,前爪爪往前一滑,趴了下去,圓滾滾的狗頭恰好擱在了他的小腿上。狗頭扭動的方位剛剛好,玖城只能看見奶狗圓滾滾的後腦勺。
玖城氣笑了,他看著朽木銀鈴滿臉堆笑地抱起小奶狗放在搭在兩腿的衣襟上,修羅丸年幼時確實很喜歡朽木家家主的撫摸,他也不知道咬壞了多少條昂貴的銀白風花紗。
斗牙走到場中,餘光落在那隻整隻狗都十分享受的白犬身上,斗牙嘴角勾了勾——看起來,自家孩子在這裡過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