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牙手腕運勁,揮了揮手裡的肋差,他瞧了眼卯之花烈手中長刃,略一思忖,回頭看向修羅丸,眯著眼睛享受的四楓院家的幼子努力地拱了拱,抬起爪爪懸空晃了晃狗手,「哐」的一聲,叢雲牙落在了地上。
狗手在空中舒張了一下爪墊,雪白的穢盡隱去身形回到主人體內,斗牙抬手,叢雲牙回應召喚,飛入斗牙手中,刀柄上嵌著一枚巨大珠子的長刀閃過一道流光,斗牙手中靈力湧出,壓下叢雲牙中湧出的邪氣,刀刃掃過空氣,發出「簌簌」的破風聲。
銀鈴摸著毛茸茸暖融融的狗頭,說道:「真是好朋友呢!」
玖城心裡的懷疑淡了些,也只有親密的友人,才會如此心意相通,借用佩刀。
玖城伸出手,提溜著自家兒子的後頸皮把狗拎過來,問道:「你那顏色雪白的刀是什麼回事?」
小奶狗四仰八叉地躺著,被父親報復性揉著肚皮,他攤平隨便擼,小奶狗張開嘴,露出比米粒還要小一點的獠牙,用爪指了指,嘴裡說道:「那是用我的獠牙打造的牙刃,與彼世黃泉有關,有淨化污穢的天賦。」說罷,修羅丸一口咬住自家老父親伸過來摸牙齒的手指,逮勁兒地用米粒牙磨了磨。
玖城救回自己的手指,擼了好幾把狗頭,擼到小犬兒張牙舞爪了才罷手,朽木家主看著用奇怪的方式溝通感情的父子倆,猶豫了一下,還是兜著狗肚子把狗抱了回去。
靜靈庭里,只有小犬兒能跟他大孫兒相比。
場上,斗牙已經和卯之花烈打了起來,靈壓縈繞身體,刀與刀的碰撞發出碰碰的聲響,和兩個隊長猜測的不同,這位精擅武技的女戰士壓根沒有用靈壓碾壓戰鬥的意思,實話實話,單論靈壓,久居靜靈庭中隊長級別的十一番隊的隊長的靈壓還是要遠遠高於斗牙的。
四楓院隊長和朽木隊長看起來正在沉迷擼狗,實際上,他們也關注著場內的戰鬥,今日的卯之花烈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場的都是人精,誰能瞧不出深淺?
只一小會,卯之花烈停了手,還刀入鞘。
「唔?」朽木銀鈴抱著犬兒站起來,小犬兒狗頭搭在手臂上,被抱著朝著卯之花烈走去,溫柔的女人看向奶呼呼的白犬,臉上的笑真誠一些,她抬起手,摸了摸犬首,問道:「這是咱們未來的十番隊隊長嗎?」
小犬兒歪了歪頭,一臉的——不,您在說什麼,您說的並不是我這隻狗。
小犬兒裝傻的樣子逗笑了卯之花烈,戰鬥番的隊長瞧著兩位身為貴族族長的隊長打量著她,卯之花烈倒也沒有遮掩,直白說道:「今日本來想酣戰一場,只是心裡存了事,放不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