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真的怕她誒。
但為什麼?
面對如此接近的她,方不言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她只需彎腰就能和他碰頭。
按理說他應該躲開或者跑遠,但他無法做到。
直到他聽見她問:「你傳了多少消息?」
方不言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他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辯解的話卻又說不出口,他強忍著羞愧,抬頭看她:「我……我沒有……」
夏漁這是第一次認真看他的眼睛。
明明是許家的孩子,但他沒有許鶴泠的野心,也沒有許燕洄的神經質,他甚至連司白筠都比不上,眼睛裡滿是不安與驚慌。
看來他真的知道他們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會這麼慌張。
至於他說的「沒有」,夏漁才不會信他鬼話:「傅隊人好,想息事寧人,但我人壞,你要是再給他們傳遞消息,我會直接把你抓起來。」
剛進來的姜興生看到他倆的姿勢後,大為震驚:「你倆做什麼呢?」
夏漁說謊話不打草稿:「我在給新人脫敏治療。」
他看向方不言,後者一臉快要哭了的表情,姜興生抽抽嘴角,這算什麼治療?他還是第一次見方不言露出這種想要去死的表情。
算了,年輕人的事情他就不管了。
姜興生來是匯報一下紙袋斷手的情況:「斷手的主人是在死掉的情況下被割下手掌的。」
「身份查出來了嗎?」
姜興生把報告遞給傅松聲,夏漁湊過去看。
死者名叫任凡資,50歲,是一名記者,生前最愛去項逢的麻將館打麻將。
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他都是狂犬高層了,項逢既然有可能是狂犬的臥底,他倆肯定有交集。
夏漁繼續往下看。
同事很給力,他們還查到了和任凡資有親屬關係的人。
望著衛扶風的照片,夏漁陷入了沉思。
第144章
任凡資和衛扶風有親屬關係。
「往好處想, 這下可以找到衛警官的家人了誒。」夏漁心態很好,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找到就是好事, 衛扶風起碼能夠不留遺憾了。
「我們知道他是兇手, 能上門抓他嗎?」
「不能, 我們拿證據說話。」
傅松聲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夏漁。
有一種煩躁叫做明知道他們有問題, 但是他們卻無法逮捕他們, 還得找他們的無罪證據。
「先找到死者的屍體再說。」
「我問問他?」
「……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