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剛要從包里抽出一瓶水,手卻被她截住,小姑娘臉頰紅紅的,眼角也紅紅的,「要小狗喝水。」
周聿白沒忍住笑出聲:「你思想不純潔啊歲淮,大街上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在醉鬼的腦子裡,周聿白說什麼她都不想聽,她只想做自己一直沒做成功的事。於是在漫天的繁星下,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間,在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里,歲淮雙臂摟住周聿白的脖頸,慢慢地將唇印上去:「周聿白,咱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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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先推開門,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動手的,整個臥室的氛圍火熱,只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酒精味。
歲淮的純白吊帶背心搖搖欲墜,頭髮凌亂地散落在周聿白的手心,那隻手從脖頸緩緩滑下去,順著白皙的脊背,落在腰間,捏了捏。
「啊,癢。」她躲了下。
周聿白手拿開,改成環住歲淮的肩膀,將人牢牢所在自己的懷裡,是一種占有欲極強的姿勢,他沒說話,只是再次吻住她。吻著吻著,腦海里忽然閃過很久之前的一幕。
那枚淡淡的吻痕。
他動作瞬間僵住,一股淺淺的酸澀和悔意湧上來。
歲淮察覺他的僵硬,腦袋暈乎地抬起來,看他,「你怎麼了?」
他沒說話,只是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一副求安慰的可憐樣子。
「小狗小狗你怎麼了。」
「你和……」
猶猶豫豫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醋意,悔意,更多的是對自己過往的憤怒,最後全部化成小心翼翼。他垂睫,一點一點描摹著歲淮的五官,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謝謝你還願意重新喜歡我一次。」
看著醉醺醺的歲淮,周聿白壓在心裡的許多話說了出來:「我喜歡你,很喜歡。」
他捏著歲淮的手,放在距離心口最近的地方,「喜歡到沒你這裡就會缺一塊兒。」
所以可不可以以後只喜歡我一個。
意料之外的,歲淮聲音溫軟卻正經:「我也喜歡你,只喜歡你一個。」
周聿白握著她的手指倏地攥緊,看她問:「你酒醒了?」
「醒了一點,本來也沒喝的多醉,」小姑娘壞心眼地說,「故意逗你玩兒的。」
周聿白無聲地想。
還好那句話他沒有問出來,破壞氣氛。
可是他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我知道你剛才想問什麼。」她說。
時間安靜一秒,歲淮的聲音再次響起:「周聿白,我跟程清池沒到那一步,那次的吻痕是你誤會了。」
她翻身,俯下腦袋,長發散落形成一個只有彼此的很小的密閉空間。她的聲音也迴蕩在那一隅之地,安心而溫柔,「周聿白,這是你的我的第一次。」
是屬於他們彼此的第一次。
昏暗的空間裡,那個向來驕矜的少年,悄悄紅了眼尾。
外面在下雨,噼里啪啦地敲打著窗戶。
屋內的雨只大不小,半開半合的被褥里的空氣漸漸稀薄,歲淮胸腔里地氣息也被周聿白一點一點攫取,她受不了地伸手推了下,打斷周聿白的動作。
他停下:「怎麼了?」
「……慢點。」
「好。」
混球就是混球,嘴上答應著,實際動作完全相反,他還笑得特別壞:「爽不爽?」
「……滾啊你。」
過了會兒,歲淮紅著臉,吶吶道:「挺爽的。」
周聿白悶聲笑。
她氣不過他那氣定神閒樣兒,翻身農奴把歌唱,小手勾了下周聿白下巴,十足的流氓樣兒,「這次表現不錯,小雨傘的尺寸買對了。」
周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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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雨過天晴,傍晚的夕陽透過縫隙鑽進來,白色被褥凌亂旖旎。
歲淮醒的時候,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旁邊位置,有些發涼。
周聿白已經起床了?
她活動了下微微酸軟的小腿,雙手撐起來,低頭看,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裙。想到是誰的傑作,繼而腦子裡蹦出前不久的一幕幕,激烈又隱秘,有點害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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